“他是我朋友。”李非不温不火地回答。
楚伯严肃瞪着他,更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深吸口气,几乎在他耳边喊:“全新教那些人都是掉钱眼里的疯子你不知道吗!”
李非心道:完了,要开始了。
果然,楚伯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住。
“姓萧的后悔入教,想退都退不了。好不容易我们抓住一个杀手,只说了龙隐门三个字,是人名还是地名?结果屁都还没问出来,就引来了追杀。这些教徒就跟蟑螂似的,爬出来一只就意味着在不知道的犄角旮旯里还有上百只上千只。他们是成窝出现的。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把小杰干掉,那些神经病跟过来发现你这么有钱,靠夭,一旦被讹上,非倾家荡产不可……”
李非:……
见李非乖乖坐着,略垂头,像受训的孩子,楚伯叹了口气,改为苦口婆心——
“小少爷啊你给我交个底,除了萧砚,你跟全新教真没啥仇怨了吗?这些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过于执着了。”
果然,楚伯不傻,连他也看出李非不对劲,怀疑他拿萧砚当幌子。
李非不能说。也许在外人看来,楚伯是忠仆,但对李非而言是至亲的亲人。楚伯爱憎分明,又很有主见、做事风风火火,如果知道大皇子之死和全新教有关,他老人家一定会做出比李非还出格和不要命的事。所以这些年,李非只以帮好友复仇的理由,让楚伯查探全新教的事。
太危险了。他绝不能再失去楚伯。
再等等吧,等将来有更多线索再和楚伯解释,李非因开始胡扯:“有仇怨,大仇了!萧砚曾私下说,愿意把他女儿许配给我,我虽未答应,但全新教于我也算有半个夺妻之恨!你说我能不……”
“够了,咱住手吧。”
楚伯打断他的胡说八道:“说你又不是真的孤身一人,别忘了陇右还有人巴巴等你回家啊。”
提起老家,李非的心柔柔一暖。
原来尤贵妃还有一幼弟在人世,也就是李非的舅老爷,是李非除了皇家外仅有的血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