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紧接着李非露出殷莫愁熟悉的老油条嬉笑。
“哎呀,我都说过了嘛,这些年国泰民安,京城机会多,来京城可以挣更多钱呀。”
殷莫愁:“就不怕我把你抓到皇宫里。”
李非:“怕呀,但是生意人更怕错过赚钱良机嘛。”
妈的又开始鬼扯。
殷莫愁不耐烦了。
“你明明是另有所图,否则为什么在画舫乔装打扮成小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皇子殿下不会教你做生意要做到装神弄鬼?”
李非心里一咯噔。
原来她已经想起来了。
李非在画舫装成小厮时,殷莫愁忙于追冯标,只瞥过一眼,印象并不深刻。后来为躲追兵到他房内,一见面就交上手,她也无暇想太多。直到回府,她才有空回忆所有细节。
来京城目的讳莫如深,但殷大帅目光如炬,即使他一字不提,以大帅犀利,哪不会看出几分。
“你在冯标身上拿到人鸟图时,就已认出它,你清楚它的背后是全新教,你敢挑衅,是指望这样一个危险组织不会发现你吗?”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李非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为了我的朋友萧砚和他的女儿……”
“你知道我说什么,”殷莫愁大大的眼睛紧盯着人时陡生威严,“我奇怪的是,你明明也害怕他们,否则这么多年,你不需要躲藏、伪装。是什么令你如此害怕却同时又迫不及待想和他们迎面撞上?”
——如果说尽全力为好友复仇可以理解,但冒生命危险,甚至大有和邪恶力量拼个你死我活的决心,就不至于了。所以楚伯才气他做得太过火。
“我连楚伯都没告诉,”李非嘴角微微抽搐,“你是怎么……”
怎么洞悉到萧砚只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