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其实三年来,alha和他之间也从来没有过他想要的那种关系。
沈榭最后打开柜子,从第一个抽屉里取出了那个叶沉送给自己的骨镯。
钥匙扣是没可能了,其实本质上是什么也都无关紧要,这个骨镯是叶沉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虽然对alha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临到要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想带走一些和叶沉有关的东西。
就当是纪念自己这三年的时光也好。他曾经切实地爱过这个alha,哪怕那种爱存活的时间真的很短暂,但至少他们还是交换了那么久的信息素。
你情我愿,也曾有过欢愉。
至于标记要怎么办,之后的发情期要怎么办,这些问题都还可以慢慢解决。
有些决断其实只需要一瞬间,甚至说不上促成最终结局的最后一个因素是什么,但这已经是他的答案。
他不恨叶沉,也不会难以面对过去的这些时光,只是需要离开。
走出莲水湾居时身后的太阳已经升到最高点,焕彩日光从南天顶上投射下来,很清晰地照在沈榭的身上。
再过一会儿,或许今天的午饭就又快要送来了。
然而从暮春到深秋,某些拉扯模糊的情绪还是终于迎来一个了断。
真的离开的时候沈榭反而没有多少留恋或者不舍的情绪,余青冉叫了车,和他一起把行李塞进车厢,问他:“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先看看有什么地方能住吧。”沈榭看着车窗外面划过去的街景,“先前有一些稿件还没有画完,之后再找个工作,或者先试着给画廊投稿。”
余青冉看着这个oga,明明刚刚做出了一个算是人生大事的决定,这个时候却已经迅速恢复到平和而清晰的状态,好像从离开的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把目光望向更远的前方。
又或者他的这位朋友一直都是这样从容镇静,只是平日里温和柔软的性格让人忽视了他是怎样离开父母,又在孤身一人的年纪里迎来姗姗来迟的分化。
“你那里肯定不能住,叶沉查过你。”沈榭好像看出他要说什么,先否决了这个议案,“别担心,我有钱,不是叶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