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考完最后一门,枝子回自己教室,趴桌上,不想动了。
下腹像有什么锋利的刃片在搅弄,疼得恍惚的时候,她想:疼死算了。
有同学来关心她,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枝子逞强说,过一会儿就好了。同学也不便多管闲事,一个一个的,都走光了。
教室从嘈杂变为安静,天色也一点点暗下来。枝子却注意不到那么多。
枝子一时疼,一时缓,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再不去换掉卫生巾,就要弄脏裤子了,她勉强撑起身,身下顿时一阵汹涌。
“枝子?”
枝子闻声望过去,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一片天光,面目模糊不清。这一刻,她从来悉心维护的城墙壁垒,有了皲裂的趋势。只因他这一声。
“林越泽……”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飞快跑进来,她脸色惨白,唇色也失去了艳泽,目光将她全身扫了一遍,并无异常,“考差了?”
枝子摇头,“痛。”
林越泽紧张起来,“哪里痛?头?还是肚子?”
“肚子。”
“吃错东西了?还是胃炎?有药吗?”
有泪蒙住了眼,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他的关心,抑或者二者兼有之。疼痛带来的委屈,顷刻倾泻而出。她低着头,擦了下眼睛,还是摇头,“不是。”
林越泽见她这样,愈发的焦急,“那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枝子小声地,像是难以启齿地,告诉他,“我是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