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川连看到了两个士兵正押着一个男人走过来,那个人都快走不动路的样子,在痉挛地抽搐着,见到人就喊,“我没有被感染……没有被感染……”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但分辨不出是否是咬痕,是否需要先看医生?”那个为首的军官还在说话。
上校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没有作答。
就在毕川连以为这个人还有希望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就宣告了这个人的结局。
男人的身体没有了生命,往前就是一倒,而尊贵的上校,却只是收起了他的枪,头也不回的拐了个弯直走。
毕川连愣住了,刹那间,一丝一丝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浮上心头。
他自顾自的害怕和恐慌,完全没有去在意对方开枪后手的微颤,那双被遮挡在帽檐下的双眼,是一种很平静的哀伤。
一行人回到自己分配好的房间,而毕川连就被甩到离上校最近的地方,上校的卧室。
他稍稍抚了下心间,感觉这里密不透风的闷,难以呼吸,那个冷血无情的上校,就坐在他的隔壁间,在跟别人通讯。
他和那种人只隔了一面墙。
窗外忽然亮起的探测灯晃了晃毕川连的眼,等他平静下心来,恍然发现了他未曾注意过的、放在桌子上的备用枪。
他鬼斧神差的,走上前去拿起它。
捯饬了大半天,他觉得自己还是不会用的。这东西又没有说明书,他都不知道怎么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