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看了看腕表:“从昨天中午到现在10点,不到24小时。”
周雪尘:“……”
即是前前后后,四天了。
四舍五入,等于一周。
“医生叮嘱这几天你最好先吃流质食物, 我让厨师熬了小米南瓜粥。”钱婉带来了保温瓶, 拧开,清香的食物味道渐渐溢满病房。她盛出一碗黄灿灿的绵粥,端到周雪尘面前, “我扶你起来吃?”
“没胃口。”周雪尘不给面子,干巴巴问:“医生怎么说我的?哪种绝症吗?”
钱婉说:“睡眠不足,轻度胃炎,感冒高烧。”
周雪尘一副“就这”的表情:“都是什么小儿科的病。”
钱婉郑重地说:“雪尘,你要照顾好自己。”
周雪尘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有自虐的癖好。”想起什么,他警惕地问:“鸡毛蒜皮的事,你没到处跟别人说吧?”
钱婉:“哪个别人?”
周雪尘不回答,无缝转移话题:“你怎么把我送这的?”
钱婉简单说:“我去琴行找你,正好钟先生扶你下楼,你当时烧得烫手。”
周雪尘隐约记起自己在厨房晕倒的情景,不禁懊恼,刚才忘了问钟皓有没有把他的螃蟹扔掉。
钱婉看着他,他似乎在思考很关键的事情,眉头深皱。认识他十多年,他有这种反应的时候少之又少,钱婉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说:“有什么事吗?告诉我。”
周雪尘眨眨眼,回复她:“请勿趁机揩油。”
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