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头的“阿苒”二字却是?直接烫在了她的心头上。
她装作镇静地往下细细看去,才?知这信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写了。
男人就像叙家常一样讲解着西北的风土人情,说着自己遇到的趣事,甚至连战场上如何排兵布阵将梁国打?得落花流水的事也在其中,竟比今日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描述得还要精彩。
齐书苒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桌上堆着的纸张也越来越多,直到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张,她才?恍然自己竟看得如此入神。
末尾,男人写着:
阿苒,明?年开春的时候记得在圣都街头等我。
“明?年开春…”齐书苒指尖滑过那句话?,低声喃喃道:“难道明?年开春大军就回来了?”
明?年开春…
齐书苒蓦然想起,她和男人之间好像还有一纸婚约,那圣旨上写的成婚之日可?不就是?明?年开春的时候。
到底是?她多想了,还是?对方是?故意?提起的?
齐书苒低头又看了一眼那行字,眼里不由温柔下来。
十几张纸,却是?只字不提当初不告而别?之事,当真狡猾。
后面的每个月,齐书苒都会?收到一封信,每次都是?厚厚的十几张,男人仿佛恨不得将每天?的一举一动都写进去一样,看得齐书苒渐渐有些头疼。
除了信,有时候也会?捎来一些小东西,齐书苒都将它?们一一放在了上锁的箱子里。
等到箱子都快要堆满了的时候,大军回来了。
在次年年初时,西北大军就一路打?到了离梁国皇都三座城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