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延觉那时离京,并非偶然,想来这和尚也是有些本事的,当初,温湛就应该直接杀了他才对。
想到这里,温湛眼里已藏了杀意,但眼下自然是动不得手的,便笑了声,看向延觉身后的乔思白,“既然如此,臣最后提的条件,陛下便再考虑考虑吧。”
“明日午时,臣携百官在南华门恭候陛下,”温湛恭敬行礼,“还有金少将军。”
……
延觉牵着乔思白的手,一路回到营地。
贴合的掌心湿热,也不知是谁在冒汗,乔思白的视线几度落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松开,最终却又作罢。
她是个被和尚迷了心窍的昏君罢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稍微做做样子的。
就这么回到营帐中,秋玉很识趣地退了出去,里面只剩了他们二人,延觉却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乔思白觉得奇怪,正要抽手,就听延觉背对她突然开口:“他要你答应他什么了?”
像是,质问一般的口气,听得乔思白心里很是不爽,加上他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那事儿,乔思白本就窝着火。
“放手,”乔思白声音冷淡,“这事与你无关,你早些去休息罢。”
与他……无关?
延觉低下眸,心中突然一阵酸涩。
是啊,本来就与他无关吧?
他只要温湛不摄政不监国,只要天下苍生安好,其他的,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可脑子里总想着温湛拉乔思白手的那一幕,那男人的嘴脸可真叫人恶心,延觉总想着温湛会不会同前世一样,不择手段地爬上乔思白的床。
想到这里,延觉转过身,视线落到乔思白脸上,眼里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