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听到园子里有刷拉刷拉的声音。挑起窗帘一看,才发现他正躲在花坛里,埋头帮我种萝卜。晚上寒气那么重,他爪子都冻得红彤彤的……那时他才那么一点点大。”
江妈妈的声音很轻,耳朵柔柔地擦了擦眼睛。
“与臣他是个好孩子。”
“嗯,我知道。”
岑念也轻声开口。
……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要拨开那层桀骜坚硬的刺,才看得清他的内心有多么不安和柔软。
相册很厚,满满地记录了十几年的时光。她跟江妈妈两个人边看边聊,仿佛江小兔子的童年像老式电影胶卷一样在她眼前重演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的时候。
江妈妈婉转拒绝了她要去厨房帮忙的请求,反倒建议她可以在这座老式洋房里四处转转。
“二楼左起第三间房是与臣搬出去之前住的房间。他其他照片都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你可以自己找来看看。”
她这样向岑念建议着,转身朝厨房走去。深色的尾巴随着步伐一动一动,像一只圆鼓鼓的全麦面包。
岑念险些又被萌出一口老血。
顺着颇有年岁的红木楼梯,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踩上去,很快找到了江妈妈说的那个房间。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挖掘一下江与臣可能的黑历史,她心里紧张之余,还隐隐多了点兴奋感。
以防万一,她还是矜持着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