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向来自认为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人。再加上自己已经与这种懵懂状态的兔耳美人相处了一阵子, 照理说此刻的心脏就应该像是在少林寺扫了十年地的老和尚一样波澜不惊。
然而眼下面对这么活色生香的直球攻击,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涨红了脸,手腕撑着身子连连后退:
“你你你有话好好说, 先把衣服穿上!”
然而江与臣却并未体会到她内心深切的挣扎。
似乎以为遭到了岑念的嫌弃, 他向来淡定从容的脸上划过一丝茫然的焦急。原本挡在胸前的银灰色的兔耳朵直直地竖了起来, 试图引诱岑念去看他锁骨的曲线和阴影:
“……老婆不喜欢吗?”
语气十分纯真。然而他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却色气到直接可以上《花花公子》的封面。
岑念:“……”
岑念:“我其实喜欢良家妇男那个调调的。你你你不要着凉, 把不该露的地方先都包起来好不好?”
她边说边紧闭起眼睛, 又摸索着往后退了几下。手碰到兔子窝粗糙的边缘时,才如释重负地坐起身子,摆出了面壁思过的姿势:
“我闭上眼睛先不看你。等你收拾好了说一声, 我再过去陪你聊聊天吃吃饭!”
视觉暂时封闭时, 其余的感官似乎一瞬间就敏锐了起来。她手指一戳一戳地扣着搭窝的苜蓿草,只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细微的声响好像就贴着她耳根骚|弄。
可江与臣却始终没有说话。
岑念清了清嗓子, 又小声开口:“……而且我想辩解一句, 我刚才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窸窸窣窣声突然中断。随后又以更加急切的速度再次响起。但江与臣仍旧沉默。
她心里突然多了一丝不安。
“江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