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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臣只是暂时被假孕期间的动物本能冲昏了头脑。他那么骄傲不驯的一个人, 不可能低头把今后的人生交到自己手上。

她作势想把手从他胸前抽回来。刚一动作,江与臣就敏锐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焦急地把下巴贴到她掌心里,清冷的脸上好像瞬间就褪去了血色。

——等他清醒过来想起现在的所作所为, 一定会后悔。

岑念像被勾了魂一样怔怔地与他对视。江与臣不自觉地摇了摇尾巴, 眼里仿佛凝着一汪湖泊。水色润泽,倒影里只囚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不要把这种意识不清的话放在心上。

“好啊。”

岑念听到自己肯定地回答, 像是作出了一个郑重的承诺。细嫩的指尖顺着下颌线划到喉结, 在江与臣颤抖的颈子上虚虚地比了一道线,像是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我愿意永远驯养你。”

——她完蛋了。

岑念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江与臣清醒过来后,会臭着脸对这段丢脸的话矢口否认。但眼下望着他那双认真急切的眸子,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让孕夫脆弱的心灵受伤。

然而江与臣却像是得到了珍贵的承诺一样,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他专注地看了岑念片刻,确认她没有逗弄自己的意思后, 耳朵欢快地一摆, 直接把岑念扑倒在了苜蓿草堆里,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我有点难受。”

江与臣的声音从她身前闷闷地传来。像是在不熟练地抱怨,又像是男生笨拙地撒娇, “胸膛很闷,胃也一直在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