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臣摸了摸小腹, 护崽的意识一时大过了自保的欲|望。
他不安地想。
然而那个奇怪的女孩却并没有冲上来猎杀他。
她先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然后无奈地喃喃自语了几句, 一边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一边缓慢地靠到了兔窝边上。
“江与臣?”
他听到她小声地呼唤,试图伸手触摸他竖起的耳朵。在他用爪子剧烈地表示反抗后,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个胆子很小的入侵者。
江与臣翕动了几下鼻尖, 大脑中作出了判断。
然后他闻到气味的那一刻, 身体突然在思维之前作出了反应,一时僵在了原地。
这个女孩的身上,好像有一股自己渴求了很久的, 安心的味道。
……怎么回事。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注视。奇怪的入侵者摘下了那条奶白色的围巾, 露出了天鹅一样细长脆弱的脖颈,语气温柔,眼神明亮:
“那条围巾有没有很眼熟?你靠近点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对待小孩子似的语气跟他说话。
江与臣冷冷地注视了她片刻,还是抵挡不住好奇。他从兔子窝的深处谨慎而小心跳了出来,把头轻轻地埋进了围巾里。
很奇妙。那股水蜜桃似的清甜味道冲入鼻腔时,血液里隐隐叫嚣的躁动瞬间平息了下来。好像心脏里那块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上的空缺, 突然满了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放松警惕, 在这个味道的环绕中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