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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挺好,他脑子不好归不好,还有沟通的可能。

岑念心有余悸地睁眼, 想趁江与臣安静的工夫从他手里把东西夺过来, 没成想却正好对上了轻吻书屋独家整理一双狭长清冷的眼睛。

江与臣揶揄地望着她,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自残?傻子?……只有脸能看?”

他似笑非笑地重复着岑念的话,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是该感谢你不离不弃,还是庆幸我的颜值……确实能当饭吃?”

岑念:“……”

岑念:“都行,都行。”

岑念:“也可以感恩一下国家发展的好, 让成功改革成果惠及全体人民。百姓经济水平上来了, 安居乐业,家里多养一个傻子也能负担得起……此处的傻子特指我本人。”

她看着江与臣手里那两根银光闪闪,在指间飞速穿梭的毛衣针, 声音因心虚而越来越小。

江与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从她怀里把胳膊挣出来,手上动作不停。

假孕的生理反应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拂干净身上的草屑,他就又成了那个无懈可击的人气偶像。

那个眼神像湖泊一样潮湿,懵懂诱人而不自知的兔耳美男好像就这么消失了。他在黑夜里咬着自己耳尖,求她摸摸小腹的声音好像还在耳畔回响。可现在在江与臣的脸上,她却找不到一丝那种诱惑而柔软的神情。

“假孕时发生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岑念还是没忍住开口。随即她敏锐地察觉到提到“假孕”这两个字时,江与臣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