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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江与臣神色挣扎地抬头。

他头发凌乱,几缕发丝因汗意贴在脸颊上,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低声开口:“……好了,不能再……哈……再亲了……”

“为什么?”

岑念耳朵通红。她没敢抬眼看他的眼睛,还是下意识地反问,手悄悄环到了江与臣的后腰上。

江与臣的脑袋搭在她肩上蹭了蹭,像是在隐忍地撒娇。

“我快忍不住了。”

他低声说,清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再亲下去,我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所以究竟为什么,她跟江与臣确定关系后的氛围反而比告白前更加尴尬了呢?

岑念躺在陌生又熟悉的懒人沙发里一声不吭,脸涨得通红,好像一只随时会爆炸的压力锅。

青涩而冲动的亲吻过后,两人笨拙地手拉着手,匆匆忙忙又回到了公寓楼里。不过这一次,是她跟在江与臣身后,步入了自家对面那套刚刚布置好的公寓。

一进门,江与臣就把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

他脸上的神色还是冷淡而矜贵,然而蒲公英团似的尾巴却在腰后克制不住地左右摇摆。没过几秒种,他就像只大狗似的试探着伸出手,想故作自然地捏住岑念的手指。

明明是一米八多的个子,多少隐隐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可他克制而矜持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时,居然有种莫名正直可欺的气质。

更别说虽然肢体上闻闻蹭蹭的小动作不断,江与臣却始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把嘴唇轻轻地抿成一条缝,露出一丝克制的笑意。

偶尔视线相交时,他总是飞快地调转视线,随即兔耳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直愣愣地顶在脑袋上,像是灰里透红的两根大萝卜。

导致岑念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