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臣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一只耳朵却高高竖起,敏锐地分辨着愈来愈近的声响。
高跟鞋,小跨步,脚下又快又稳。
是岑念没错。
……她还真好这一口啊?
作出判断的那一秒,江与臣马上换了个姿势侧卧在躺椅上。兔耳一垂,僵硬地把毛衣往肩膀外侧又扯了扯。浑圆的爪子以一种极为不自然的角度,虚虚地搭在了露出一隙人鱼线的窄腰上。
“滴”地一声,套房门应声而开。
岑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子。她拖过一只矮椅坐到江与臣旁边,隔着袖口捧起了他的手腕。
“怎么会长得这么快呢!”
她掂掂手里绵软的兔爪子,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我上个礼拜刚刚给你剪过了吧?为什么才五六天,都能长到勾破衣服了呢?”
她又上手扒开爪缝间的细毛,面露怀疑:“这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尖……那只手给我!”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掌心上。指腹很窄,侧面生着薄薄一层茧。划过手心时,带着蜻蜓点水般的痒意。
看到照片时那种一瞬莫名的心跳又来了。
“我说的是兔爪子!”岑念眼皮一抽,不自然地收回手,“……谁要看你现在的指甲什么样子。”
“……哦。”
修长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眨眼间又变成了蓬松的兔爪。岑念握着宠物指甲剪的手在空中来回盘旋了半天,还是没找到该修剪的地方。
“衣服真的是被爪子勾破的吗?”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从刚才开始,目光就一直没与自己对视的江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