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看了?”
江与臣冷不丁开口。
岑念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向右看去。
江与臣还是闭着狭长的眼睛,一副倦怠的样子。左耳空荡荡的,一条细长的耳机线正在冷白的手指上缠来缠去。
岑念:“我有点头晕……”
而且车里光线也不好。
她暗自腹诽。
保姆车的玻璃都是深色的,中间座位的光线自然要比窗旁的暗一点。
以往江与臣都是独自坐在最后一排,从上车到下车,全程闭眼假寐。这次却突然坐到了自己旁边,不仅莫名其妙地占了车窗旁的位置,还把光都挡了。
江与臣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指节分明的手甩开耳机线,重重地覆到了言情小说上。
“到哪一页了?”
“嗯?”
岑念颇为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这种传世名作我建议你还是从头看起,这样比较连贯。”
“什么从头看。”他略不耐烦地拈起手中的书页,“不是想知道后续发展吗?我读给你听。”
窗外夕阳正好,照在茶色的玻璃上,斑斓得像是童年记忆里带着甜味儿的玻璃糖纸。江与臣挺拔修长的侧影映在其中,仿佛也覆上了一层温柔的浅光。
“就,就到这一行……”
岑念突然磕巴了一下,在一页书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