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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出现动物都几亿年了。为什么经过这么久,我们还没有进化出摆脱发情期的能力啊?”

此时此刻的江家别墅里,江黎咽下嘴里的面包,含混不清地冲他哥抱怨。

江与臣正立在台阶上,俯下身去系鞋带。熹微的晨光打在他身上,修长挺拔的窄腰微微弯下,恍然如玉山将倾。

不过江黎视若无睹。

这个年纪的男生对自己总有莫名的自信。表哥是顶流偶像又怎么样,能与自己颜值一较高下的勉强只有金x武和吴彦x。他表情狰狞地啃了口像石头一样硬的面包,继续絮叨:

“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或者不那么痛苦的办法吗?我看到你隔一阵子就大把塞药,真的对我的未来感到很惶恐。”

江与臣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绕过长长的鞋带,松松垮垮地打了一个结。而后他直起身来,一手扶着门框,眸色很凉地朝江黎瞥了一眼:“你也可以去做绝育。”

“但如果成年后你敢乱搞男女关系,我就打断你的爪子。”

江黎一噎,嗖地把瑟瑟发抖的尾巴收回去,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门厅的枫木长柜映着晨光,泛出厚重的红釉光泽。江与臣勾开其中一个扁长的抽屉,低头看了片刻,随手从车钥匙里拎出一把。

这几天日程紧张。即使刚服用过阻绝药,身体因为副作用还没缓过来,他今天也一样得去录音室把deo录完。

“那我跟你聊点正经的。”

江黎磨蹭了一会儿,在他出门前又忧心忡忡地探头过来,“哥你不要嘴硬,你的发|情期绝对出了问题。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这几次身体的反应都跟以往不一样?”

江与臣的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

越来越短的发作间隔,越来越大的药物用量,似乎都在向他隐隐暗示着什么。

可是这不合逻辑。

他身边没有出现任何会扰乱他心智,进而影响发|情期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