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愕地坐直了身子,耳朵高高竖起。毛毯又一次顺势滑落,影影绰绰露出颇为紧实的胸膛:
“不知道?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两年前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你难道全都忘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那你会选择吃吗?
两年前文思思沉迷心理测试时,曾经问过岑念这么一个问题。据说心理学上,所谓后悔药的实质就是反事实推理。对问题的回答,某种程度上也能反映面对危机的态度。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想起来了。
当时她正低头奋笔疾书,一封粉丝信写的洋洋洒洒,只等在后天的见面会上亲手递给江与臣。情到深处陷入自我感动时,她还忍不住抽噎了两下,头也不抬地回答:
“不吃。改变会带来未知的可能,谁能说结果就一定会比现在好呢?不说那个了,你快看我刚给江与臣的手机背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适合兔耳的男孩子!”
“……我仿佛记得这位哥走的冷戾路线?你这么变相泥塑他真的没问题吗?”
“自嗨而已,这又不会传出去!”
然而三天之后她就被火速打脸了。
见面会头天晚上她兴奋得睡不着,四点钟将将入眠,结果出发前手忙脚乱,带错了信封——本应装着满满爱意的长信,变成了她私下一时嗑图上头,随手写下鸡言鸡语的卡片。
等到见面会结束她发现不对,为时已晚。
“你倒也不用这么大反应,真的。”那天夜里,文思思隔着被子拍了拍岑念的屁股,力图让她振作起来,“偶像看到的奇奇怪怪彩虹屁肯定多了去了,不会把你这个特别放在心上的。”
“你不要劝了,他现在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变态了。”岑念掀开被子的一角,生无可恋地拱出头来:“那个研究里有说后悔药研发到哪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