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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本子背面给沈明朗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很快,沈明朗回了一个钢笔画的问号。

我又流畅地落笔:你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问句我在心中默念过无数次,我只是没有想过,当终有一天我说出口时,它的对象竟然不是顾潮生。

我这时才确定,你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不敢让他知道你的心意。你深深害怕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拒绝你。

而你们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连朋友都不可能。

所以说,当一个人对你坦然地说:我喜欢你。

其实他已经做好准备听到你说:可我不喜欢你啊。

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残忍吧。

但每个人都明白这样的道理,也正因如此,只有爱得用力,才惧怕这样的莽撞。

所以,当我几乎不费力地对沈明朗问出这个问题时,是不是说明,其实也不太害怕失去他?

而当时的我,把本子传给沈明朗时,透过表盘看到他欣喜的表情中压抑着不想被人看穿的笑意。

好一会儿,他才回复我说:你想知道答案吗?

我写:当然想啊。

他却答非所问:你晚上会上游戏吗?

我猜到他的意思是晚上再告诉我,就回道:好啊,你记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