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去喝了一口,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冯青。
冯青被他看得一阵不自然,道:“我脸上有东西?”
宋成义摇头,说:“我们有整整七十一天没见了。”
冯青心脏用力一跳,脸上却还是镇静的,甚至露出个淡然的笑:“你算这么清楚呢?”
宋成义没有回话,而是往旁边移了一下,道:“过来坐。”
冯青本来靠在一边的墙上,听了他的话,说:“这沙发一点点怎么坐?”
他低头看了眼沙发,又看向自己的大腿,怕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冯青忙道:“我坐这边。”
说着,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
还记得几个月前,冯青坐在他坐的沙发上,而他坐在冯青的位置,两个人面对着弹了半夜的琴。
那时还是冬天,窗外凛夜雪子,而此时早已入春,白天从窗户看出去,蓝天白云,旧居民区的红瓦石墙,偶尔还有快速掠过的鸟雀。
但此时是深夜,春日里思潮最多的日子。
冯青听到窗外的夜色里传来一阵蛐蛐的叫声,时有时无,让她心绪不定。
“演出怎么样?”宋成义突然问。
冯青点点头:“还行。”又道,“听小于说你最近很忙?”
宋成义:“正常情况,应付得来。”
冯青看向他,他肤色白,胡茬看的特别清楚。他是个很注重礼节的人,这样想必又是连夜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