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懂。
还是, 只是想要逼她把话讲出来的步步为营。
前者杀死幼鸟的孩子,满眼无辜的伤害。
后者是心机深重的逼迫, 攻城掠池的满足。
哪一项, 都是罪无可赦。
反正都是死路。
与其被人撕咬,还不如鱼死网破。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知道我的无助。”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地毯, 话语温吞:“但我永远也没有办法, 把这样的无助,说给你听。”
像是被关在玻璃箱里, 与猛兽共存的娃娃, 偏偏毫不犹豫的撕碎了手里禁锢野兽的纸链。
她语气温吞而轻。
对桑倦而言,却如同看不见的匕刃。
字句疼的钻心。
又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
姜音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