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着水,戴着眼罩,穿着浅灰色的斜纹衬衫,露出有力的锁骨。
他随意的倚靠在沙发上,明明生着病,身上也有股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姜音看他挺好的,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其实姜音不是很情愿来看他的。
但妈妈以前教过她,做人要努力是非分明,如果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虽然桑倦很坏,但她又不是桑倦那样的人。
桑倦做错了事可以不道歉,但是她不可以。
姜音想走到他近前,然而没走几步,她又开始有些害怕了。
就像一种过敏反应,本能,就是不想靠近这个男人。
姜音也觉得自己和他亲自说对不起这种事情,挑战性有些高了。
姜音犹豫的想。
他既然看上去没事的话。
那就……写个,真诚一点的道歉纸条吧。
……
男人下颌骨收紧,看样子却也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岂止是不轻松。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郁到几乎要爆炸,压抑到一个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