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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忍不住了,纷纷开始催:“小娘子,我们那份什么时候能上啊?”

还有站在外头瞧新鲜的食客也坐下了:“小娘子,给我也来一份!”

“好嘞!先等着,就来!”容可脆生生地都应下,笑眼一弯,回锅炉前切香肠去。

容可这开张第一日就红红火火,半日就卖光了带来的食材,拢共摊上就五张桌子、二十来张板凳,这都还坐不下呢,最热闹那会还得向隔壁水饭摊子借桌椅。那客人坐了别家摊子的桌椅,也不好意思,有时候顺带着多点一份水饭摊子的腌小菜。

而且这容记生意的红火还不止第一日,后面一连七八天,天天都坐满了客人,连带着水饭摊子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这让烙饼的老马看着心里可酸了,跟喝了一壶醋似的,就恨自己是个买饼的,光就一个锅炉,没有多置办几张桌椅。

更让老马心里发酸的是,这容记的小娘子挣钱太不上进了!

他每日摸黑早起来支摊,一连干到晚上摸黑收摊,想着晚一会收摊就有可能多卖出一块饼、多挣几文钱。可看那容记小娘子呢,每天书院一放课,她收钱的手就没听过。这么挣钱的生意,她偏偏就只干中午那一会——早上日头挂老高了才来,卖了中午那会子就收摊回去了!

他老马要是也能挣这么多钱,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地就扎在书院门口守着摊子!

老马是越想心里越酸,怎么也不甘心。于是这日早早收了摊,他往竹篮里装上十几块饼子,就往县衙后面的宁福巷子去了。他进了巷子,敲了一户人家的门。

门一开,他先挤出一个笑脸:“刘捕快,吃了吗?”

来应门的是个穿着皂衣的大汉,他嘴里叼着根竹签,耷拉着眼皮,把老马手里的竹篮夺过来,翻了翻:“你给你刘爷送吃的,也不晓得捎点肉?”

老马的笑脸皱成一块烤焦了的饼:“您也知道我那生意,那拿得出肉呢。”

刘捕快一呸,嘴里竹签吐在他脸上:“那你来作甚?有钱了,这个月的茶水费能补上了?”

“补、还补不上。”

“那你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