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父皇可还记知,中秋时那枚龙纹金钥匙为何会在儿臣手上?”
听傅景骁再次提起中秋之事,嘉贺帝微微蹙了蹙眉。这事是横在父子之间的一道坎,无法轻易抹灭,亦无法轻易忘记。
嘉贺帝定定地看向傅景骁,他没有回话只示意他继续。
“是有一宫女故意撞在儿臣身上,将龙纹金钥匙藏进儿臣袖中的。那宫女并非皇宫内的人,儿臣的手下最后查到她躲入了一青楼内,而那间青楼正是那下蛊的西域女子的藏身之处。”
嘉贺帝还记得,当时他命傅景晏彻查蛊毒一事,不曾想那下蛊的西域女子竟服毒自杀,半点线索都没留下。
又因那两封密信的笔迹皆出自秋才人之手,所以他便认定蛊毒之事与秋才人脱不了干系。可傅景骁偏偏在此时再次提起这事,难道说这事背后与老二那孽子还有关系?。
思及此,嘉贺帝语调中的怒意更甚:“继续说!”
傅景骁又继续开口:“在青楼与那西域女子接触之人,自称是儿臣的手下,就连那青楼老鸨也一直认为,在背后为那西域女子撑腰之人是儿臣。后来,儿臣派人跟踪了那人,发现那人翻墙进了二皇兄府邸后院。只是,此事儿臣并未亲眼所见,所以……”
嘉贺帝听得出来,傅景骁最后这句只是托词。他之所以不禀,是知道自己对他的不信任。随意放在膝上的手,猛地紧攥成拳。嘉贺帝看着御案下的傅景骁,沉默了半晌而后又问:“还有呢?还查到了什么?”
嘉贺帝一直都知道傅景骁的能力,凭他的本事查到的绝不止这一星半点。
傅景骁眸光微闪,如实继续禀告。从荆州知府被人暗杀,再到文王与秋才人有染,一桩桩一件件地道出,让嘉贺帝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直到最后,傅景骁才向嘉贺帝呈上两片微黄的贡布碎片,提起长安城外流民一事。文王所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里,这是似乎已经算得上是微乎及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