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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贺帝亦是没想到,虞卿卿为了证明傅景骁是被陷害能做到这个地步。适才,他见着孙胜写的药方时,心中已是起了点点怀疑。虞卿卿既已狠下心自残,也只能用她的说的方法验一验了。

嘉贺帝抬了抬手,命虞邵将虞卿卿抱去少阳院东侧屋,再派江太医过去,用徐川的金疮药亲自给她上药。

许是,那金疮药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昏迷中的虞卿卿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嘴里更是不由喃喃出声。

她此时正迷迷糊糊的,口齿不清众人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直到一声“傅景骁”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这下子,不只是守在床边的虞邵,就连在方桌前整理药箱的江太医;候在一旁打下手的小医官;刚刚进门的嘉贺帝以及跟在他后边忧心忡忡的皇后……

那句“傅景骁”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清了。

第一百章 他最好了,真的。

是夜, 月华似流银般从半开的雕花木窗倾泻而入,洒落满室的清冷孤寂。

屋内,傅景骁静静地坐着。

修长的指节将茶杯端起又放下, 杯中的茶水被荡起阵阵涟漪。

太子受伤后又接连中毒是他没料到的,可嘉贺帝的态度却是意料之中。

只要事关傅景晏, 事关储君之位, 他的父皇不会听自己一句解释的话。

这一点, 上辈子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屋外忽而有急急地脚步声传来,傅景骁侧目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不多时夜翎推门而入。

傅景骁再次端起杯, 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淡淡道:“办事效率不错。”

夜翎的能力傅景骁最清楚不过,虽被禁足于松风院内,但他并不急。冷静地便派夜翎去细查真正下毒之人,任何蛛丝马迹都能牵扯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