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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骁却是杵在原地,忽而向嘉贺帝躬身行礼:“父皇,儿臣有事相禀。”

嘉贺帝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眸中夹杂着一层复杂的神色。

自中秋过后,似乎再未同这个儿子好好说上话了。父与子之间的情感似乎在那一夜都被扯断了,只剩下冷冰冰的君臣关系。

傅景骁连问的那两个问题,嘉贺帝都没给出答案。许是心中有愧,嘉贺帝并不知晓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

可是,这点愧疚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有着天子之尊。

不等傅景骁开口,嘉贺帝再次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事也来日再禀,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嘉贺帝语气决绝,即便傅景骁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悻悻告退。

虞卿卿比傅景骁先出了长寿院。正欲行至前方一水榭边等傅景骁,却是迎面撞上了傅辞。

见到虞卿卿,傅辞快步上前,柔声唤道:“姐姐!”

“世子。”虞卿卿退开一步的距离,福了福身。

傅辞一愣,随即苦笑道:“怎么知晓我的身份后,姐姐与我倒是生疏了?”

“怎么会……”虞卿卿正想解释,余光却冷不丁地瞥到傅辞的腰间。

他依旧是穿着一身紫衣,腰间却是别着个黑底五彩线的荷包。那荷包做工粗制,刺绣图案也是皱成了一团,更马虎的是还有不少针线还没剪掉留在了外头。

别人认不出,可虞卿卿认得出,傅辞腰间这荷包分明就是七夕那日自己想送给傅景骁的那个!

傅景骁常穿深色的衣裳,虞卿卿挑来挑去最终还是用黑色的锦布绣了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