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不推诿,笑着接过那酒杯,在傅景骁手背上柔柔地轻抚了两下,眼波流转颇为暧昧。
“叮当”声响,酒杯相撞,姑娘将杯中酒一点点抿下,正欲再给虞卿卿倒上一杯,可她刚一拿起酒壶,身子忽而一歪向一旁倒去。
虞卿卿心下一惊,急急地看向傅景骁,只见他淡定地搓了搓手指,将指腹上的白色粉末给擦拭掉。
那是夜翎配制的迷药,无色无味且药效极快。方才借着端起酒杯的瞬间,他已偷偷将药粉洒进了姑娘的酒杯里。
“接下来怎么办?”虞卿卿问。
傅景骁挑眉,调笑道:“不是看你演吗?”
虞卿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这不都演完了嘛!”
傅景骁敛了敛神色,正色道:“那位名为阿娜尔的女子乃西域人士,西域一些部族善用蛊毒,父皇突然病重是被她下了蛊。”
“怪不得太医院太医都没有办法……”虞卿卿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宫中的守卫也太不严谨,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给皇上下蛊……”
“有人帮衬里应外合,不是难事……”
“你是说文王?”虞卿卿试探着问。
傅景骁点头。
“他故意借你的身份,即便那蛊毒被太医院查出……”
“与他便毫无关系,等追查起来这锅就能落到我头上。”傅景骁唇角漾起一抹冷笑,语调有些漫不经心,把玩着酒杯的右手却是在一瞬间,将那酒杯握出道裂痕。
从收买柳府送进宫的秋才人,再到那枚龙纹金钥匙,最后是这三枯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适才阿娜尔口中说的拜月族,他依稀记得是西域一小而神秘的部族,五年前被西域最大的部族赤焰给吞并,已经不复存在了。
两年前,皇上曾派文王出使西部边关,抚慰驻守的将士。若他在那时碰巧寻到了拜月族后人,又以利诱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