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流民押入监牢,再一仔细审问,流民间的疫病事件这才真相大白。
原来,这些流民根本不是来自荆州,他们原本就是长安城外贫苦村庄的百姓与乞丐。数日前,男人突然造访将他们聚集起来,说是有个好差事让他们去做。
男人的要求很简单,只需他们在长安城外假扮流民,每日装出一副咳嗽不止的虚弱样子,认真装一日便能得到五十文赏钱。
这些百姓都是穷苦人家,生活过得极为拮据,五十文对旁人来说不多,对他们而言却是重金。每日无需劳作,靠着粥棚救济三餐饱腹,还有额外的赏钱拿,若是装上十日、二十日,一贯钱巨款都能凑出来,那还会去想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犯了事呢。
虞卲查明了流民疫病真相,皇上对他又是一顿嘉奖。只可惜,让那聚集流民的男人逃脱,无法立即揪出幕后主使,皇上又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务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虞卲那处的线索断了,但虞卿卿手上还揪着两片破布呢。只是,这幕后主使似乎和皇家有关系,虞卿卿暂时还弄不清大理寺的会偏向哪边,便没有将这条线索上交出来。
借着进宫请安的机会,虞卿卿又偷偷找到了小顺子。
“顺公公,还得劳烦你帮我个忙。”
“二姑娘这是哪的话,给二姑娘做事,小顺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小顺子将虞卿卿视作恩人,她一开口自然是不会拒绝推诿。
虞卿卿从袖口内掏出一片碎布,摊开手掌低声开口:“顺公公可见过这种布料?”
小顺子曾去尚服局帮忙打过下手,对于宫中不同的布料还是认识的。他接过碎布,捏在手中看了看又,揉了又揉:“这质地似乎像是宫中的贡布,只是这颜色……”
“颜色怎么了?”虞卿卿问。
“姑娘您也知道,这宫中住的可都是些贵人,制衣布料不但质地要讲究,颜色也要讲究。这种布细软得很,大多都是用来制作中衣的。”小顺子稍稍抬手,将那布料对着阳光照了照,又继续道,“尚服局制衣大多都是用上好的纯白布匹,这片布料却是有些偏黄,就像……就像染色染错了一般,若用这布制成衣裳,送到各宫主子手里,那可是要杀头的……”
“那这布就不是出自宫中咯?”寻到的线索恰好在这断了,虞卿卿隐隐有些失望。
小顺子摇了摇头:“这就是奇怪之处,按理说宫外是不可能流通这种布的……”他又将那片碎布在手中搓了又搓,脸上的疑惑却是愈来愈深。他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奴才在尚服局也有相熟的宫人,二姑娘若信得过奴才,奴才改日去尚服局问问。”
“那就有劳顺公公了,只是还烦请顺公公替我保密。”虞卿卿柔声道谢。
“二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