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可惜了……”虞卿卿摇了摇头,慢悠悠地道,“可这个人,这本书,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噗——”何晗差点将口中茶给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何姐姐不信,不妨将作者和书名倒过来念念。”虞卿卿笑道。
不等何晗在心里细细揣摩,已经有人替她倒着念了出来。
“任词伍?无此人!”
“华文梅?没文化!”
何晗父亲官职虽不高,可她与明月县主交好,长安贵女也就卖明月几分薄面,对她还算客气。何晗那曾在这么多人面前掉过脸面,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执起手中的茶杯,便想虞卿卿扔去:“你、你欺人太甚!”
虞卿卿侧了侧身,茶杯擦过她的耳侧飞了过去。再一抬眸,便见何晗胸口剧烈起伏,五官也有些扭曲,起身似乎要冲上来。
眉眼一挑,虞卿卿眸光微冷。若非自己躲得快,这辈子砸中的可是自己的脸!虞卿卿知道脸上留疤的滋味,格外珍惜自己现在这张脸,下一瞬,她端起自己的茶杯,将杯中还有些微烫的茶水,直接向何晗泼了过去。
“啊!”
此时,何晗脸上已挂着几片茶叶,茶水顺着下颚线缓缓往下,落到素净的白衣上,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呀——抱歉,我手滑了。”虞卿卿熟练地装出一副茶里茶气的模样,“何姐姐这身衣裳看着也不贵,沾了点茶渍应当没什么事吧?”
何晗:“……”
“哦,我并非说姐姐衣裳布料廉价的意思,你看我,怎么这么最笨,不像姐姐这般饱读诗书、伶牙俐齿。”
何晗:“你……”
“姐姐不说话,可是心中不痛快?不若我回侯府后,送一匹上好锦缎送到姐姐府上,就当做赔这身衣裳了?”
虞卿卿刻意将“侯府”二字加重了语气,她向来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性子,可今日却想破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