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车停在虞府门口,虞卿卿还觉着自己的唇瓣肿得厉害。甫一下马车,却发现父亲母亲竟都等在门口,她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去哪了?”虞鸿章语气稍有不悦。
“女儿进、进宫了……”
“进宫?”虞鸿章显然不信,提高了音调,“翅膀硬了,还学会撒谎了是吧!”
夜不归宿还撒谎骗人,虞鸿章再疼爱这个女儿,也狠下心来给虞卿卿禁了足。
禁足也有好处,正好有个正当由头不用频繁进宫。可不进宫就打探不了消息,虞卿卿想知道荆州的情况,只能从父亲与兄长偶尔聊起政事时,提到的那一两句中得知。
说来也奇怪,从前傅景骁在时,日日想着怎么躲他;如今,他离了长安去了荆州,却是怪想他的。
偶尔久梦乍回听见屋里细细碎碎的声想,总觉是傅景骁回来了,不正经的来翻她家院墙。可一睁眼,瞧见的确实,来看她睡没睡好的羽儿。
羽儿见她似是有些茶饭不思,提议道:“姑娘要不要给王爷写信?”
“写信,为何要写信?”虞卿卿不解。
羽儿笑道:“姑娘不是想王爷了嘛……”
“才没有!谁说我想他!”羽儿话还没说完,虞卿卿便急着否认,“不过是禁足在府里,甚感无聊罢了。”
羽儿知道她脸皮薄不愿承认,便没再多说。等羽儿退了出去,虞卿卿终究是忍不住找来纸墨笔砚。
提笔蘸墨,在纸上刚写了个“骁”字,没由来的又想起在驿馆时他那既不正经,又有些孟浪的吻。
毛笔一扔,见写了字的纸随手夹进桌上的话本子里,心道:才不要承认是想他了呢!
荆州,知府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