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近台救走她,自然是往京城方向去。他心知这也是晋王的意思,知道她无碍就放心了。可是……
“姑娘离家许久, 既无大碍,为何不向韩某去信一封?你可知我……”
韩昼再也说不下去,寻她的这么多日夜于他而言是苦累,可对她来说,只怕当他自作多情。
“罢了。”
秦山芙见他压抑着什么情绪,似是想怪她却又说不出来,一时也愧疚难当。
“多谢韩公子记挂。我一直惦记着要往白临县捎封信报平安,只是这次的案子晋王殿下瞒得严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
韩昼不言,听她好歹没忘了自己,心里好受了许多。他平复了一会自己的心绪,温言道:“姑娘没事就好。”
韩昼往四处看了看,稍微凑近两步道:“其实我两日前就到了京城。知道姑娘此番是被晋王召来办案,便打听了一下京中有什么要事发生,结果还真打探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韩某说与姑娘一听,权当做个参考。”
“什么事?”
韩昼摇摇头,“此处人多眼杂,姑娘随我先去个僻静地方再详叙。”
说罢韩昼就领着她往一条街上拐过去了。
韩昼自幼长在京城,对京城甚是熟悉。而秦山芙就不一样了,一路走马观花,饱足了眼福。
然而有另一件事让她有些在意。她发现繁华之地多半是洋商洋行,一幢幢楼宇高大敦实,与整条古色古香的街面甚是格格不入,如同庞大的怪物立于街边。京城的洋人比贺州的还要多,衣着打扮也更为华丽考究,看起来非富即贵。
韩昼带着她避过几个人,穿了几条胡同就将她引至一家酒楼侧门,领着她往最上层的一个房间去了。
一进门,就是她更为熟悉的香味。
“这里是韩某自己的产业,姑娘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