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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竟然有几分道理。

没想到蕊环临时反应还不错,有她自己的立场,轻易不动摇。

秦山芙又道:“可是讼师可不是什么有脸面的职业,男子当讼师都要被人骂讼棍,女子做这一行,在旁人眼里只怕半点温良恭俭让的美德都没了,届时闲话更多。”

“这有什么,我连娼妇都被人污蔑过了。”蕊环丝毫不以为意,“难道秦姑娘为此烦心过?”

秦山芙这个现代人自然是不理会古代对女子的这些条条框框的。然而蕊环不一样,她不知道本来女子是能和男人平起平坐,恣意而为的,她没见过,更没体会过这种自由。

只是蕊环也是特殊的。

她亲历过最绝望的黑暗,体会过世事险恶,终于看清自己忍辱负重换不来旁人一点尊重,反而被当做待宰的羔羊。

秦山芙见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也就不再多言,干脆应下。

“既如此,你便跟着我吧。一开始没法让你直接做案子,你需得先熟悉律法,做点杂事,慢慢上手再说。”

蕊环和郑大娘一听这话,一时喜不自胜,又要齐齐给她跪下拜师。

秦山芙被唬了一跳,“既拜我为师,那我就先立一条规矩。在我这不兴上下尊卑那一套,你出去如何我管不着,但我不乐意被人跪拜,你也不要跪拜我。”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蕊环和郑大娘也不好再违她的意了。

此番案子大获全胜,她又收了个小徒弟,秦山芙自掏腰包请她们二人好好吃了一席。吃完后她们又回到自己的住处歇息,秦山芙思索着这次出门的收获,估算了一下工时,准备去敲韩昼的房门找他讨律师费。

她敲了又敲,房内还是没人。于是秦山芙就自己出门闲逛,见识见识这个朝代的热闹。

秦山芙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乡人,贺州是个大城市,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很新奇陌生。她在街上走马观花,朝左一看,是间脂粉铺子,但她觉得都是重金属,还是少沾为妙。朝右一看,又是家首饰店,只是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她又买不起,只好悻悻别开眼。

而她目光再一转,却发现了一间占地颇广的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