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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昼无法反驳。道理他听得明白,但这价钱也委实太离谱了。

更关键的是,秦大讼师这样漫天要价,摆明了是将他当只肥羊宰,哪跟他有什么交情?分明是有仇吧!

韩昼气得不想讲话,而一旁的柳全再也支持不住,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下。

“秦姑娘,你可怜可怜小的吧,二十两黄金,小的实在凑不够啊。要不……要不小的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慢慢还你,成不?”

这回轮到秦山芙诧异了,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怎么是你凑钱?这案子与你有关?”

柳全重重点了点头,抹了把鼻子瓮声道:“实不相瞒,真正有求于秦姑娘的,其实是小的。这次犯了事的,是小的在白临县的旧识,名为蕊环。蕊环心地纯良,刚正不阿,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动手杀人,里面必定有什么隐情。可是这案子已经递到贺州府台,我们寻常老百姓去喊冤,怕也无济于事。所以小的这才想到秦姑娘,只愿秦姑娘为蕊环争上一争,可千万别让她枉死了呀!”

秦山芙一听有人可能枉死,表情一肃,连忙将柳全从地上拉起来。

“枉死的案子不是小事。我且问你,这位蕊环,是什么时候被押往贺州知府大牢的?案子的来空去脉你可清楚?”

柳全摇头:“小的也不清楚内情。这案子有些日子了,据说这两日知府衙门就要安排复核,若无差池,贺州知府正好赶在立秋前往京城报送死囚名单,届时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秦山芙皱眉:“那可真是等不得了。”

她略微思索一下,又对柳全道:“案情到底是什么样,现在我们都不清楚,无论如何这两日我需要尽快往贺州知府那跑一趟。”

柳全感激地连连拱手,“多谢秦姑娘,多谢秦姑娘,那银钱——”

秦山芙一摆手:“银钱的事好说,可以缓缓。等我了解完案情,掂量完工作量再给你报个价,这几日你先承担差旅费即可。”

柳全一听,瞬间感激涕零,刚要跪地,又被秦山芙拦了下来。

柳全站着抹眼泪:“秦姑娘,你真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