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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秦山芙被吓了一跳。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欲盖弥彰地展开扇子,重新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

秦山芙暗暗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好奇问:“看样子公子确实深受其扰。只是,这两天发生了何事?”

男子扇扇子的手一顿,含糊其辞:“就是……那个女子……她犯了点事,惹了官司。”

秦山芙闻言瞬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但又什么都不知道。

她沉吟半晌,又问:“还得问公子一个问题。按公子方才的说法,公子与这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她就说与您有了婚约。可是与您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应当不少,为何只有这个姑娘敢说此大话?而且,为何这个姑娘这样说,大家都没有当作玩笑,反而还在耻笑公子您?”

男子呆望着秦山芙,半晌,结巴道:“这……唉,此事大抵有些曲折,这可能要从我身上的一只香囊说起了……”

香囊?

秦山芙蓦地一怔,脑内忽然闪现当日在公堂之上,齐夫人拉扯齐怜雪的场景。

当时齐夫人催促着让齐怜雪将什么香囊拿出来……难不成,就是这个人所说的香囊?!

秦山芙当即脸色一变,噌地站起:“敢问公子贵姓?”

这回换作座上的男子被唬了一跳。他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女子,不知为什么前一秒她还笑颜如花,转眼间就满面寒霜,疾言厉色地问起他的名姓来。

男子愣愣道:“在下免贵姓韩,单名一个昼字。”

秦山芙闻言冷哼一声,语气讽刺道:“哦,原来阁下就是韩昼韩公子啊。”

如果他是韩知县的那个宝贝儿子,那他方才口中所说的女子,不是齐怜雪又是谁?

别说是原身跟齐怜雪有血仇,就是秦山芙自己也对齐怜雪满心排斥。谁叫她刚穿过来就遭遇她的毒手,她又反手将她丢进大牢呢?她们两个这辈子必定是一对宿敌。

而眼前这个男人呢?看着倒是一副好皮囊,好脾气,但实际上跟齐怜雪也是一伙的。秦山芙还记得小说里他对齐怜雪极好,动辄就送些名贵的物件,让齐怜雪人前人后很是风光。虽然眼下这两人还没有婚约,但他们的感情想必是极为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