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名点头。
漆隐摸摸他湿漉漉的发丝,道:“可雨是不是该停了,我感觉鸟的翅膀越来越重,就要飞不起来了。”
“呼呼哧哧”的大风在耳边狂刮,漆隐将言名抱紧,唯恐他轻飘飘地被风吹下去。
言名自己却不大在意,他的长衫全被雨淋湿了,偶尔遭风一吹,粘在身上的衣便大片大片地掀起,风都灌了进来,雨被气流吹进,下一刻却又把人浇地更湿了。
“你不会喜欢被雨淋吧。”漆隐问。
言名点头:“喜欢的,我喜欢很多不同的天气。”
所以死生城、讹城甚至蒲牢城的外面也不全是沙漠的,它们有时会变为水泽,生出许多高达百丈,遮天蔽日的林木来,这些林木见水便长,干旱便枯,从百丈到齑粉甚至只需多一点的光热,形体便完全改变了。
“好,那就这样吧。”漆隐抱紧言名,言名若还是光,她倒也不怕对方受寒,但跃上青鸟的背不久,这人就给自己套上了新的模子,很柔软,看着很好欺负的模子,脸蛋白白嫩嫩的,鼻梁虽然高挺,眉峰虽然险峻,但整个人都是温柔的,身上的白衫也很暖。
只是比以前任性了些,漆隐伏在青鸟背上,险些被风刮走,她尽量不用脸去硬触风,但风还是凶猛地刮着,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差被风掀下去了,但现在这样,不被掀也待不了多久,因鸟明显飞不动了,它的羽毛被风撕扯,如不是先在它身上罩了层光,它恐怕已被吹秃折断了。
“言名……”漆隐费劲开口,“我们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