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颤着指尖,准备将他蒙面的黑纱扯掉,试探其呼吸时,一道厉风倏然从背后袭来。
不待褚宁缓过神来,冰冷的刀锋便贴上了她纤细易折的脖颈。
那个持刀的人就像是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她的命脉扼于陌刀之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取走她性命。
意识到这点,褚宁呼吸骤停,瞬间僵成了石雕。
“说,你这是对我们主子做了什么?”凭空冒出的这人率先出声,恶狠狠地逼问道。
褚宁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逼到生死关头。
她攥紧裙摆,强忍着惧意,勉强在这性命攸关之际,找回了几缕神思。
这人既称她怀里的人为主子,想来,是看到她怀中人晕倒,从而误会了什么。
于是褚宁忙是颤着声音,解释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还想救他来着呢。”
说着,她摊开手,把手里的药瓶给他看。
只是那药瓶看起来实在寒碜,灰扑扑的不说,似乎,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顾北表情怪异地瞧了眼,到底是迟疑着将药瓶拿过,扯开瓶塞查验。
刹那间,霉腐气味刺入鼻腔,险些没让他背过气去。
“咳咳,你这是放了多少年的药膏啊!”顾北嫌恶地捂住口鼻,实在无法想象,这药若是用在陆时琛身上,会有什么效用。
跪坐在地的褚宁快哭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在屋里找到的。”
顾北扬手将药瓶一摔,垂眸扫了眼她的背影。
眼前这小娘子,纤细瘦弱、战战兢兢的,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制服他们侯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