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早就为此商议好了对策。
苏季卿想方设法地在镇北侯府赖了三日,也和商衍朝夕相处了三日。
三日之后,他将准备好的消息带回了大明宫。
——“陛下,这几日里,‘镇北侯’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不曾露出过什么马脚。然,臣经过这几日的试探,还是有所发现。臣记得,镇北侯的右臂受过伤,往那之后便惯用左手,可侯府的那位,虽然表现得是个左撇子,但臣试探过了,他下意识里,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内用上右手。”
听完这话,圣人陷入了沉思,负着手在殿内踱步。
难怪……
难怪啊。
难怪会有岷州的那一场死战,难怪忠诚的副将会叛变,难怪堂堂的一个主帅,竟然不能威慑众将。
原来,是有人胆大包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了一出偷梁换柱啊!
圣人怒极地甩了袖子,下令道:“传朕指令,立马去捉拿‘镇北侯’!”
许是苏季卿的试探令商衍起了疑,又或是商衍早有预料。
待金吾卫包围侯府之时,固若金汤的府内却已不见了商衍的踪影。
他这个人,就好像在镇北侯府凭空消失了一般。
城外,赤羽军的驻扎地。
暗探将商衍逃脱的消息传到了营帐。
听完回禀,陆时琛并不觉得意外。
他虽然没有和商衍交过几次手,但也能通过褚宁的前世,他了解到的消息,知道这人并非善茬。
这商衍,绝非是什么平庸无能之人。
他有手段,有心计,有才能。
否则,也不会在前世,将太子算计在其中,还能功成身退。
陆时琛稍作思索后,对一旁向南道:“他这人极擅易容术,可能不好轻易地逮住他。但他此行,定是往剑南方向而去,你传封军报到朔方,令他们盯着剑南道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