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还有半月,侯爷便会彻底毒发。
届时,又如何能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扬州,寻求张邈之的帮助。
想着,刘洪安低下头,不自觉地拧了眉。
正出神时,却听一旁的陆时琛忽然唤道:“刘洪安。”
刘洪安闻声一怔,忙“欸”了一声。
陆时琛道:“你来给夫人看看,她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刘洪安躬身上前,察看了一番褚宁额头的伤势,又为她诊了次脉,道:“夫人最近若无头晕目眩之症的话,那想来,再调理一阵子便能见好了。不过……夫人伤在额头,恐会落疤啊。”
闻言,褚宁受惊似的捂住额头,讷讷道:“那……那该怎么办啊?”
脸上落疤的话,那她岂不是就要破相了?
陆时琛道:“我记得府上有御赐的玉颜膏,能令疤痕消于无形,这两天我便让顾北找给你。”
褚宁点头如捣蒜。
着急的恨不得立马就用能上那玉颜膏。
陆时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转头看向刘洪安,问:“那她之前坠崖落下的伤,可是彻底痊愈了?”
刘洪安道:“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涵清园静养,并未劳心伤神,再加上夫人如今年纪尚轻,恢复力不错,悉心调养一两个月,便能彻底痊愈了。”
记起她前世早亡的结局,陆时琛心脏微缩,沉声道:“那她可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刘洪安摇头,道:“照眼下的情况看来,只要不受大的刺激,夫人定是无虞的。”
大的刺激……
陆时琛重复着这几个字,眉头微蹙,思绪有刹那的混乱。
待刘洪安走后,他仍是垂着眼睫,神情略显凝重。
褚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