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沿着长廊东侧一直走,便能到陆时琛的书房。
不知道去到他的书房,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虽然她好像不该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可褚渝的那番话,到底在她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且她回想起失忆后的种种,确实有疑点重重——
比如,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证实过她的身份。
又比如,她除了夫君,为何就再没有旁的熟人。
……
这些疑点,便令怀疑的种子发了芽,令她不得不在意,又不得不深究。
不知不觉间,褚宁便走到了书房外。
此时的书房,竟然还亮着灯。
陆时琛坐在书案前,手抵额头凝着眉,听暗卫的回禀。
“这几日,褚渝不止去过侯府和灵感寺,还在涵清园外晃荡过。”
“属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发现了夫人的踪迹的。”
听完这话,陆时琛揉了揉眉心,沉声道:“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异动吗?”
属下摇摇头,道:“没有,他最近好像都是在寻找夫人的下落,就算是手里的生意,也暂时交给了旁人。”
陆时琛道:“那他的生意,你们可曾仔细调查过?”
属下答道:“都是些普通的货物来往,并没有发现他和什么诡异的人打过交道。”
陆时琛用指节来回剐蹭着额头,静默片刻后,冷声道:“若发现什么异常,不必留人。”
话音甫落,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呼,随之,又是一阵倒地的闷响。
陆时琛眉头微蹙,往暗卫看去。
暗卫接到他的暗示,忙把住腰间的刀柄,悄无声息地踱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