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已经走远了。
初月道:“夫人,我们应该是认错了。那个人不是主子,听说……是镇北侯。”
镇北侯?
“可是……”他明明就和夫君有着同样的面容啊。
“许是生的相似罢了,主子应该不会是镇北侯吧?”
听完这话,褚宁愣了好一阵。
是啊,这世间的巧合太多了,或许真的是她们看晃眼,认错了人。
夫君又怎么会是镇北侯呢?
尽管这样想了,但褚宁的心里,还是不能将那个“镇北侯”彻底放下。
在雁归楼用过午膳之后,又在东市耽搁了一阵。
打道回府的路上,褚宁心神一动,对外边的车夫吩咐道:“先去一趟宣阳坊。”
宣阳坊,便是镇北侯府所处的里坊。
坐在颠簸的车厢之内,褚宁用手指缴着绢帕,整颗心亦跟着七上八下。
她心想:
若是她没有看错呢?
若是夫君真的和镇北侯有所关联呢?
——镇北侯带给她的熟悉感,便如晕染在白纸上的浓重一笔,显目异常,如何也忽视不掉。
所以她想,她还是要亲自去确认一下的。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犊车便驶到了宣阳坊。
褚宁打起车帘,在初月的搀扶之下,踩着梅花凳下了车。
镇北侯府占了宣阳坊的半数之地,几乎是脚落地的同时,她便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座府邸。
院墙之内,隐约可见的亭台错落,篆壑飞廊。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致,褚宁略显迟疑,她迈着轻缓的步履,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便看到乌头门之上,悬着的那一方黑底鎏金的匾额,其上,笔锋遒劲地书着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