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在这个人的身上,看不到一丁点,有关那个南疆将领的风范?
眼前的褚渝,的确不像是会武之人。
更遑论披甲执锐,上阵杀敌。
陆时琛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胸口处,前世被他用箭射穿的地方。
这一箭,真的是褚渝射出的吗?
戌时,陆时琛略是恍然地回到了涵清园。
去和向南接头的顾北比他早一步回府,便出来迎他,道:“主子,您怎么不好好养伤,又出去了。”
陆时琛侧眸看他,略去了他的问题,另外问道:“你可知,褚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褚家这一趟深水,涉入之时,他总不可能连顾北也瞒着吧?
许是他的问题跳跃得太快,顾北有片刻的愣怔,道:“不就是……做生意的么?就贩卖一些丝绸和茶叶,还有金器古玩。主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就只有这样吗?”陆时琛眉头紧蹙,问。
顾北道:“当然了,他们家有个奇怪的规矩,不允为官,除了继承衣钵接手生意,不然还能做些什么?”
顿了顿,他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属下听说啊,这是因为夫人的外祖父进京做了官以后,脾性大改,甚至还抛妻弃女,所以褚夫人就不许他们家的人再步入官场了。本来,她还不许夫人嫁入长安的……”
顾北所说的,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接下来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陆时琛揉了揉眉心,径直从顾北的身旁走过。
他绕过假山芭蕉,回到了东间。
“夫君——!”
甫一进门,褚宁的声音便传至了耳畔。
若恰恰莺啼,低低娇啭。
她突然向他扑来,飘飞的裙袂像极了扇动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