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宁脚步一滞,怔怔地回过首看他,软着嗓子道:“夫君,是我……”
所以别赶她走了。
这个时候,陆时琛也已将衣服穿好。他眉头微蹙,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继续慢条斯理地绁着腰侧系带。
见他单着手略显笨拙,褚宁忙将承盘搁到一旁的黄梨木镶嵌螺钿桌案上,上前两步,伸出手帮他:“夫君,你一只手不方便,还是让我来系吧。”
陆时琛本来没有令人服侍更衣的习惯。
但眼下,他右臂受伤,行动起来确实碍事。
所以对于褚宁此刻的相帮,他并没有推拒。
微微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娘子,陆时琛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
他嗅到了她发间,那股隐隐浮动的馨香。
馨香盈满怀,丝丝缕缕地沁入心扉,在他的心间交缠着、蔓延着,几欲将他拽入深海……
陆时琛滚了滚喉结,呼吸紊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好在这时,褚宁也终于将系带绑好,颇有成就感地弯唇一笑,道:“好了,系好了!”
陆时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低低嗯了声。
心跳却还是躁动的、凌乱的。
——莫名其妙的一阵悸动。
“也不知道这药还烫不烫啊?”褚宁没发觉他的异常,喃喃念叨着,回身走向桌案,用手碰了碰瓷碗边缘,“咦,好像不烫了欸。”
想想也是,这都好半天了,肯定该凉下来了。
她把药端给陆时琛,“夫君,快趁热喝吧!”
陆时琛的视线在她脸上停滞片刻,到底是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汤药悉数入喉之时,唇上忽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