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在逐客,可事实确实如此——
她行动不便,若继续留在此处,不仅不能照看夫君,还会打扰到夫君的静养。
具体的,想想昨夜便是了。
她伸手去拽陆时琛的袖角,有些委屈,有些歉疚,还有些不舍。
顿了顿,她软声道:“夫君这样关心我,我听夫君的,等一下就回去。但等我走后,你可一定要听刘叔的话,好好休息,不能再为课业操心了。至于书院那边,你可以先让顾北过去告个假,等你恢复好了,再回去补课也不迟。”
便是陆时琛不曾失忆,在云隐山人求学的那段时光对他而言,亦是很遥远了。
现如今,乍然听见课业、书院这样久违的字眼,他低低笑了下:“好。”
褚宁觉得不够,继续道:“夫君放心,这段时间,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闻言,陆时琛笑意微敛,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必,你行动不便,就不用再过来了。”
他本意,是不想再和她过多亲近。
可显然,她又曲解了他的意思。
她点点头,笑得眉眼弯弯,道:“多谢夫君关心,我会好好养伤的!等痊愈了我就搬回来,和夫君一起住!”
自她醒来后,便一直和夫君分居两处。
想来,是夫君怜惜她,怕她因为失忆对他生疏,便不肯打搅惊扰。
她可要赶紧养好伤,和夫君再续以往的情缘,举案齐眉、恩爱不移。
打定主意后,褚宁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陆时琛眼眸微阖,捏了捏眉心。
这褚家还真是奇怪,分明是一窝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的狐狸,却偏偏将女儿养得如此纯真。
瞧瞧,这才过了多久,褚宁就对他卸下了心防,还深信了他们夫妻间的深情厚谊,总想和他上演鹣鲽情深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