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顾北收到之后,能明白她的意思,勤加练习,早日成为夫君的左膀右臂,为夫君分忧。
另外,她也给自己留了一套——
夫君忙碌,她亦要静养,不可随处走动,闲暇之余摹帖,倒也能打发时间。
再者,夫君本就是读书人,她作为夫人的,若能习得一手好字,待夫君读书之时,亦能红袖添香。
不过她大病未愈,精力不济,总是摹了一会儿便觉倦怠,伏在案前睡着了。
几日下来,也不见有什么长进。
略懂笔墨的初月提议道:“娘子若是能找人指点一二,兴许能练得更有成效些。”
褚宁点点头,觉得在理。
都说字如其人,夫君这样光风霁月的书生,写出来的字,也定然是极好看的。
那便等夫君回来后,再去问问他。
就是不知道,夫君什么时候能忙完呢?
不过,此时的陆时琛,并非如她所想般,在书院念书,而是在梳理岷州一事。
岷州的事情于他而言,虽已是过去,但也总不能置之不顾。
葬身岷州的八百英魂,他定是会给出个交代的。
东市,雁归楼。
侍者提着壶浓酽的热茶,进了二楼西侧的包厢。
他斜提了茶壶,将茶水斟入杯盏,递给支摘窗前的客人,道:“郎君稍等,这间包厢的另一位客人,很快就到了。”
陆时琛伸手接过,捻起茶盖去拂那层薄薄的茶沫。
一套简单的动作下来,竟是说不出的优雅随意。
他半垂了首,澄清的茶水便映出了他易容后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