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后体恤,但朕确实不知玉玺在何处。”
太后自以为自己对宣德帝已经仁至义尽,宣德帝却不知感恩。
既然如此,被宣德帝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更加火大的太后直接下令命人将油桶倾倒,火油彻底将上清阁地上的青石砖浸染。
火油在青石砖上流淌,宣德帝看向人群中的瑞王,瑞王此刻一身黑衣站在太后身边。
这个孩子是他与皇后的嫡子,算不得天资聪颖,但也不是资质平庸之辈,若瑞王不是皇后之子,这孩子也堪得大任,怪只怪瑞王与皇后一条心,而皇后却心肠恶毒,与他貌合神离。
“皇儿,你是整个王朝中唯一一个王爷,离太子之位仅一步之遥,你缘何要走大逆不道,谋反篡位这条不归路?”
瑞王上前一步,“父皇,您如今壮年正盛,日后还会陆续有皇子成年,儿臣不愿等的太久。”
宣德帝不知自己该显露何种表情,是早已心知肚明的了然,还是意料之外的惊讶?
“更何况……”
聂旭东看着被火油包围中的宣德帝,事到如今,这只怕是他们父子二人最后一次谈话了,于是聂旭东将埋在心底多年的心事系数倒出,“父皇对熊景海的恩宠实在令儿臣担忧,若有朝一日父皇恢复他的名分,那他岂不是会排在儿臣之前?”
宣德帝的眼神顿时凌厉,“之前给景海捣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