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的意思熊景海听明白了,他直言道,“知道,娘说给你找了三个稳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三个稳婆?!”季柳愕然。
说起稳婆,广阳公主收到熊景海的信时,吃惊的表情如季柳一样,她立即备轿入宫与宣德帝密谈。
这次连沈林都不在侧,偌大的宫殿只有兄妹二人的小声谈话。
宣德帝站在广阳公主面前,他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走下来,如同未登基之前,兄妹二人常一起玩耍般,距离相近,“熊家十一代单传的血脉被季成悦的庶双打破了。”
“柳儿是熊家的大功臣,听阿海说这一胎有三子,皇兄,臣妹想亲自前去西北!虽说柳儿身边有季家老太君,可她毕竟年岁已大,只恐照顾不周,臣妹不放心。”
“不可,广阳,正理的身体还在恢复,你若是一走,失了依靠,京城之中定会起风浪,将军府有你坐镇,朕才安心!”宣德帝皱眉,深邃的眸光将所有情绪内敛,看不分明。
广阳公主是知他心思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安稳的待在将军府,哪怕常年忍受与自己夫君和儿子的分别。可她一辈子都在为皇家牺牲,如今再有几个月她自己的孙子就要出世,她却不能尽到一点做祖母的心,心中失落伤感。
“是,臣妹遵命。”
语气低沉,说着遵命,却充斥着不情愿的意味。
宣德帝听她如此说,也算了解她心中所想,于是安慰道,“朕赐你三个稳婆,她们是原是宫中医女,只因年级大了,现在只为后宫皇子皇女接生,你将她们派去西北,也算安了你的心,也全了朕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