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成了婚,司马浚说话便自然而然带出了这种事,医者无性别,一视同仁。
季老太太一直与司马浚不对付,这个老古板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也跟棺材板儿似的,硬邦邦不知变通。说季柳这话虽对,但老太太还是忍不住要帮季柳说两句嘴,“柳儿是你徒弟,你还不放心他?他是一时贪欢,日后定会主意的。”
“老太君惯会宠他,他已经不是守在您身边撒娇的年纪了,成了婚自然会有子嗣,身子亏损,日后对子嗣有碍。”
说到孩子,季老太太的阵营立马更换了帅旗,摇上了司马的旗帜,“那还是要注意的,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
这话简直没明摆着问,”你有孕了没有啊?”
季柳实在抵不过,这两位都是他最亲近的人,这种房内事被当众揪出来摆在明面上聊,还有孩子什么的,季柳光想想就头大。他赶忙将认错,将话题岔开,“祖母,我无事。我知错了,真的,日后定会爱惜身体。祖母和师父连日劳累,先用餐饭,早些休息吧。”
季老太太这么说,面上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双儿不比女子,育嗣不易,三五年不见动静也是有的,只能耐着性子嘱咐道,“平日不要劳累,该休息的时候便要休息。”
安排好房间,季柳脱力的坐在椅子上,熊景海将他最亲近的人接到身边,在这个礼法严苛,到处都是条条框框的封建王朝,能做到如此,季柳很是感激。
正如熊景海所说,在西北,他说了算!
季老太太和司马浚刚到,朝廷暗派的商队便到了,一车又一车沉重的铁矿在硬邦的泥地上都留下了半指长的车辙印。
这个商队由四个商队四十八辆马车组成,为掩人耳目,他们从四个不同地点出发,利用干货皮毛的货物掩饰,穿过群山峻岭,将这些铁矿送到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