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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双儿表现都如此,更别提京城中的其他人,退亲这种事总是对名声不好的。

“我不在乎。”季柳确实不在乎,但这种事在别人眼中只以为他故作坚强。

严宝不想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随手抽了一根黄瓜拿在手里把玩,转移话题,自顾自开始聊起子阳伯爵府的事。

“自从王欣如被接回府上,严勇他们都安分了许多,他们的外家现在也已经获了罪,若他们不是父亲的孩子,恐怕也会被牵连下狱。现在在府中他们都躲着我,瞧着也怪可怜的。经历了这番事,想来他们也能体会我与母亲的感受。”

“有时候我便会想,经一事长一智,他们经历了类似的事情,心中定会对我和母亲存在愧疚。但后来我又想,我实在不该以自己的想法来揣度他人,毕竟人心隔肚皮,我并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若真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那日后指不定还会遇到这种被下毒毒害之事。”

季柳从他手中将黄瓜抽走,在被他玩下去,这根黄瓜便不能吃了。

“所以呀,我更深入的开始思考,从他们自身的环境,他们周围人的关系去分析这个人,后来我发现只要用点心,这些人在想什么我基本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严宝高兴的将自己的成长经历与季柳分享。

动作利索的切黄瓜,冬菇,季柳随意道,“以后便再学学,多看,多听,少说,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全部摆在脸上。如你现在,高兴时也不要让旁人看出你高兴,在街上被踩了脚,脸上也要笑,不能让人瞧出你生气。”

“啊?”严宝皱眉,“听起来好难。”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是在表示担忧么!”季柳提点他。

严宝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瞧着他熟练切菜,配料,给萝卜雕花,觉得一阵阵心疼,“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