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还不够狠,季柳自来京城之后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时机不对,他不能让贾彩霞受到应有的惩罚,可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爹,在他眼里也就是贡献了一颗小蝌蚪的功劳,这些年他在老太太身边尽孝,这点恩情也算还了他的。
现如今既然皇上的旨意已下,与季成悦撕破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父亲眼中当然不算委屈,因为您只能看到身份,地位和权势。我嫁给熊正理,无论他是死是活,大哥二哥都能得到一个好前途,但是父亲,您不觉得如今这个买卖更划算么!广阳公主是退了亲,我只是一时的名声不好,但有皇上的承诺,我的婚事将来由皇上亲自赐婚,这难道比不得攀上广阳公主和将军府更能为您带来利益吗?您想卖子求荣,我便能顺着您的意思攀上更高的树枝,这难道不是父亲更想看到的吗?”季柳赤裸裸扒开季成悦最后一块遮羞布,话中的讥刺将他刺的唿吸急促困难,眼前一片漆黑。
“逆子!你便是这样与父亲说话的?!”
“我向来敬重父亲,所以今日所说之话也全是为父亲考虑。”季柳好以整暇的瞧着季成悦失控的模样,他扯起嘴角,桃花眼中并无多少笑意,“还请父亲仔细斟酌。”
看着季成悦气急败坏的模样,季柳在他胸口插上了最后一刀,“父亲还是多操心操心江氏和您的那一对儿女吧,礼部尚书瞒着家里在外养妾,这种笑话想必瞒也瞒不住。”
话毕,季柳施施然出了书房。
季老太太在房中等他,待季柳进门,“珍儿,上茶。你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祖母宽心,父亲怎么舍得为难我,毕竟柳儿现如今是在皇上面前都有脸面的人,不然皇上也不会答应亲自为柳儿赐婚。”季柳轻松的话惹得季老太太发笑。
“你呀你,都被退亲了还笑的出来。”
“若是这婚事一直维持下去,那我才真的笑不出来。”季柳撒娇的挽着季老太太手臂,“这样正好,很好。”
季老太太拉着他坐下,“前些日子我还在想若是你与熊正理退了亲,日后再与熊景海有了联系,我该如何帮你挽回名声,现在皇上要亲自为你赐婚,这下祖母算是放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