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从宣德帝身边走下来,张礼恭敬的将奏本呈了上去。
刚出了一个禹州贪渎案引发的民变,好容易熊景海出面平了乱,消停了的过了年,没想到刚过了年节又来了一个城防军贪渎案,若是平时,定会有人出面为王致远辩白几句,但此时所有朝臣对此事均闭口不言,谁也不想往枪口上撞。
王致远冷汗淋漓的书,在宣德帝看奏折的静默时间里,他的脑海中已经滚过三种脱罪的方法。
他思绪飞转,却抵不过雷霆震怒,张礼上表的奏折被狠狠的摔在王致远身边,他瞥了一眼摊开的奏折内容,一时间往旁边堆萎了去,思绪被当场截断。
“臣……臣……”冤枉两字梗在喉头,滚珠一般上下滑落。
“王致远,枉费朕如此信任你,三十年来,城防军一直归你管辖,你如今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来人,给朕摘去他的官帽,脱去官服,压入天牢,刑部主审,这些年来谁买的官,他又卖了什么官都给朕查清楚!还有,作为当家嫡母不爱护子女,一起给朕审个清楚,问个明白!”
宣德帝声音冷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的话说给王致远听,凌厉的眼神却盯着一旁的赵永年。
当今太后并不是宣德帝的生身母亲,她是当朝的母后皇太后。
宣德帝的亲生母亲是四妃中的贤妃,她生病去世之后,已经八岁的宣德帝则挂名在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名下,当时太后有一个嫡长子,宣德帝每日在大皇子之下讨生活,太后虽是待他感情一般却也实实在在将他养大。
再然后,太后的嫡长子因意外去世,宣德帝才被当今太后重加辅佐登上帝位。
也就是说宣德帝能够坐稳这个帝位很大程度上是运气好。